，像是分別了好幾年的戀人，終於得以重逢……

莫尋推開他，彎下身去，微微福了一禮，道：“王。”他是王，從一開始就是，也許……很久以前的那天自己選擇跟他走就是錯誤的。

“尋兒……我……”他終究是說不出什麽話來，定定地望著她在自己面前俯首。

末了，他將她扶起身來，道：“我帶你出去。”

莫尋再次將他的手掰開，漠然道：“多謝。”

“尋兒，你一定要和我如此生分嗎？”他終究是忍不住，淡淡的痛楚染上他好看的眉彎。

莫尋記得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。但是，那又怎麽樣？

“我們曾經親密過嗎？”她反問，是啊！他們曾經竟不曾親密過，又何談生分二字？

“將你困在這裏這麽多年，我知道你不好受，可是……”他還想再說點什麽？卻頓住了，許久才道：“你要是心裏有怨的話，就怨恨我吧。”男子靜靜說著，只要她還會怨恨，那麽就好，往後的日子，他會傾盡一切去補償。

怨？

莫尋低低苦笑，自己有什麽資格去怨恨他？不過就是相信了他一定會很快將她帶出去而已，她只是錯誤地以為，他的很快是幾天，或者幾十天，而不是幾年！就算她要怨，也是要怨自己對他期望太高而已啊！

【卷一：過去死了，愛情來了】第005章：老婆婆？

回王宮的路上，雪漸漸小了，他本來是用幻術替她擋去風雪，然而，她卻逃離他的幻術之外，她只是想要好好感受一下，冰雪國的寒冷。或者說，感受一下自己真實的存在。

此刻，她全身上下，除了那頭烏黑的長發之外，所有的地方都在彰顯著她的蒼老。

他就這樣看著風雪打在她的身上，便也摒棄了幻術，同她一起走在風雪中。

任憑風雪刮過耳畔，原來這樣的感覺最為真實。

他們一起走到王宮正門，那裏似乎已經有人在等著了。

莫尋怔怔地看著等在那裏的女子，一襲奪目的紅衣，一頭銀白發絲透著微弱的紅光，白皙的面龐，精致的五官，她站在大雪中，很是娉婷的身姿彰顯她的絕世，宛若塵世之外的精靈。

蕭逸然順勢拉住莫尋的手，手心裏有細密的汗珠。

此時，莫尋已經猜出了個大概。

輕笑道：“因為我的靈力已經散盡，所以為了冰雪國的子民，王只能娶我的姐姐為後，莫尋對此很是理解。”布滿皺紋的臉笑起來是淡淡的，淡淡的絕望，淡淡的悲傷流轉，卻撕碎了男子的心。說完，將手從他的手心抽出，道：“我已經老了，你且前去，姐姐還在等著你呢。”難怪，他要把自己藏起來，原來是這樣……其實真的不必如此，他只要告訴她真相，那麽一切都可以好好說的啊！何必呢？

何必讓她忍受這麽多年的孤苦。

正說間，紅衣女子已經走了過來，彎腰行禮道：“王。”

蕭逸然蹙著眉，冷然道：“王後來這裏做什麽？”

“我聽聞王出了王宮，心裏很是放心不下，所以便在這裏等著了。”莫涼說著，低下頭去，她清脆的聲音在這個極寒之地，穿透著人心，帶來暖暖的感覺，但是這暖只是相對於其他人而已，並不代表莫尋和蕭逸然都會有這樣的感覺。

頓了頓，她又道：“不過這是我作為冰雪國王後應該做的事情，王不必認為我辛苦了。”

莫尋擡眸，冷眼看她，這個姐姐，她以前竟然沒有發現，竟是這麽會說話呢。

“好了，都進宮去吧。”蕭逸然率先走在前面，顯得心煩意亂。風雪刮起他的如墨發絲，在他身後起舞。

莫尋看著他的背影，笑了笑，卻停在原處，不走。

“老婆婆，您是跟著王一起出去的麽？……為何還不進去呢？”莫涼停在莫尋面前，逕直問道，話語輕柔。

老婆婆？莫尋稍微一個岔神，是啊！自己現在擁有的是蒼老的容顏，與眼前的女子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
“王後……你……想嫁給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？”莫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，她只是想知道這個姐姐，她當真是很想嫁給王嗎？這樣的想法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？她一直覺得這個姐姐……一直都是與世無爭的啊！為何自己消失之後，她便取而代之？

她想過一萬種可能，卻是沒有想到姐姐會將她取而代之。

“婆婆怎麽就斷定是我想成為王後呢？這個中原由若是說了出來，婆婆怕是也不會明白的吧？更何況我只是一個弱女子，這世間之事豈是我一人就可決定的？”果然莫涼看著她的神情多了一絲探究之意，就連說話的方式也是莫尋不曾見過的。

父親的決定果然沒錯呢？莫涼堪稱大家風範，有母儀天下的淡定與從容。難怪，父親要將自己廢棄的時候，一點吝惜之情都沒有，原來早就找好了更加合適的人選。

而自己也許太過驕傲與輕狂。

想到那場蝕骨痛心的往事，她的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。

此時，蕭逸然已經反身走到了她兩的面前，沈聲道：“有什麽話，回去再說。”

她看著他的如霜面龐，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，她一直以為他是溫暖的，沒有想到他竟也有如此冰冷的一面。伴君如伴虎，她終於相信這一句話。

【卷一：過去死了，愛情來了】第006章：交換肌膚

路過寄尋居的時候，她頓住了腳步，自己曾經在這裏宿過一宿，之後……便是失去了這麽些年的自由，傾盡她一生的等待與希望。

“王後，本王還有事情，王後先告退吧。”見莫尋停下，蕭逸然也停了下來，對著莫涼說道。

莫涼的目光在莫尋身上來回流轉，總覺得這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，但是……她相信自己決計沒有見過她，因為落雪山莊沒有像她這麽老，發絲卻還如此烏黑的人。所以，片刻之後，她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，頷首道：“是。涼兒告退。”

莫涼走後，蕭逸然走上前來一把拉住她的手，道：“跟我走！”

她從來沒有進過他的宮殿，此時走了進去。裏面竟是一個人也沒有。他一直將她帶入宮殿的最裏間，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什麽。

當房門被關上，將外界的喧囂阻止在門外的時候，她聽見了有人瑟縮抽泣的聲音，好像是從角落裏傳來的。

莫尋掙開了他的手，向著角落裏看去，那裏漆黑一片，聽這聲音應該是一個女子……但是還沒有等到她靠近的時候，眼前一黑，便昏了過去。

蕭逸然將她抱在懷裏，廣袖一揮，房間裏突然亮堂起來，躲在角落裏的女子約摸和莫尋差不多大的年齡，此時她全身顫抖著，怯怯地望著眼前的男子和他懷中的老人。

“本王已經給了你的家人應得的利益，你還怕什麽？站起身來！”他冷漠的聲音脫口而出，令人不禁膽顫心驚，果然那蹲在角落裏的女子瑟縮得更加厲害了，似乎早就猜到男子要對她做什麽？她用她那顫抖且略帶哭腔的聲音乞求道：“我……我想回家。”

蕭逸然再次廣袖一揮，堵住了她的嘴巴，只有她那雙怯怯的眼睛還能說話。蕭逸然並不看她，只將懷裏的女子輕輕放到一邊的床上，然後走到那名怯生生的女子面前，掌心集力，在她姣好的面容前輕輕一揮，便有一股旋風撕扯著女子的面頰皮膚，然而女子卻是動彈不得，就連呼喊聲也無法從口中喊出，只留下怯生生的眼睛在苦苦哀求。

不多時，蕭逸然收了勢，女子便倒於地上，看起來虛弱至極，她的面部朝下，看不出來此刻竟是成了一副什麽樣子，只聽得她虛弱的**。

蕭逸然不再管她，走到莫尋面前，逕自將兩張面容的肌膚交換了過來。

莫尋只覺得身上的皮膚癢癢的，伸手去撓，觸感竟是和以前的一模一樣，似乎……還比以前更好了，她內心一片大喜，卻醒不過來。

蕭逸然伸手輕輕撫摸過她的面頰，這樣的她，似乎比自己在落雪山莊再次見到她時更加迷人了呢？看來這麽些年的相思之苦一點都沒有白熬，只要她好起來，那麽一切都好。

但是……旁邊好像還殘留著輕輕的抽泣聲，沒奈何，他轉過身來，道：“你可以走了，本王會讓人護送你出去，給你一生的無憂生活。”頓了頓又道：“如果你實在要怨恨，那麽就恨命運吧！誰讓你和她是同月同日出生呢？況且你們身上還有著同樣的特性。這便怨不得本王了。”他冰冷的話語尖銳地刺痛著女子的心扉，命運？難道無權無勢的人都該屈服於命運？

蕭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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